這個世界不止有白天,還有黑夜;
這個世界不止有光明,還有暗夜;
國內(nèi)如此,國外亦如此;
章瑩穎沒有逃脫,李文星亦沒有幸運;
這個世界你可以不信命;
但冥就在身邊。
李文星事件還是沒有打破冥考驗的三原則:沒有被選擇、有人幫你、自我拯救。
事件回顧:
1、今年5月15日之前,大學生李文星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國普通人的一員;
2、5月1日,李文星在“BOSS直聘”的招聘平臺上發(fā)簡歷找工作;
3、5月19日,他收到了聘用通知;
4、5月20日,他從北京前往天津入職;
5、7月8日,他給母親打了最后一個電話:誰打電話要錢你們都別給;
6、7月14日,他的尸體在天津靜海區(qū)的一處水坑里被發(fā)現(xiàn);
李文星事件的最后是一個假名“北京科藍公司”的船銷組織害人事件浮出了水面,這是一則畢業(yè)生誤入船銷而不屈喪命的案件,我們在可憐這位大學生的同時,不僅冷汗直淌,如今的船銷組織不但屢禁不止,似乎更加升級、更加殘忍、更加無底線的存在。
有人曾經(jīng)從窗戶丟出去一百塊錢,上面寫上自己電話以及簡單的遭遇,然后從船銷組織里面獲救;
有人曾經(jīng)揮舞著廚房里的菜刀發(fā)了瘋一樣亂砍,而后從船銷組織里逃了出去;
也有人用跳樓的方式豁出性命去抵抗船銷組織的人身控制;
但是現(xiàn)在這樣的新聞就很少了,因為有這些“不成功的案例”,所以船銷組織的人身控制也在升級。
新聞看多了,就發(fā)現(xiàn)新聞聯(lián)播的套路永遠是人民欣欣向榮,船銷已經(jīng)銷聲匿跡了,殊不知,船銷組織的手段升級后更加可怕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
我們倒不如跟隨親身經(jīng)歷的紀實來體驗下,我們未成體驗過的恐懼吧:
一例與船銷有關的記憶
A、 B和我是大學同學,畢業(yè)后A去了新疆中煤,B和我北漂。畢業(yè)兩年后,A開始
頻繁聯(lián)系我,一邊吐槽新疆工作環(huán)境不好,一邊試探我的發(fā)展(有沒有錢)。事后發(fā)現(xiàn)我不是唯一被他試探的同學。
大概聯(lián)系了半年后,A說他在北京郊區(qū)開了小店,找了女朋友,開始邀請我過去玩。我答應他國慶過去。
臨近國慶的時候,A開始頻繁催我過去,并且地點變成了天津。我就問他不是北京郊區(qū)嗎?他說,天津不就是北京郊區(qū)。其實疑點很多,但我沒想到大學那么鐵的同學會騙我。
然而另一個好同學國慶結婚,我赴約去了山西,剛好逃過了一劫。
B卻跑去見了A,后面的事情就是北派船銷套路了:A帶B去城中村或者偏遠小區(qū),進門先沒收手機身份證等東西,美其名曰幫你充電、你手機借我玩玩,反正有的是借口;
然后關門開始打牌或者一群人聊天,房間布局和一群人的狀態(tài),不傻的都已經(jīng)看出是船銷了。B想走,A開始打感情牌,好同學不會騙你云云,留下吃個飯、過夜再走。反正門鎖了,根本走不了。
晚上一群人圍著B,假裝上廁所尋機逃跑,被A跟著。B求A,結果A不僅不心軟,還通知頭目。
接下來就是各種折磨手段了,包括但不限于——一群人圍著你推搡辱罵、頭被強按到水里、吃垃圾、煙頭燙、潑冷水,有些太殘忍就不寫了。臉皮撕破了,錢包銀行卡自然也被拿走了。
期間為了不讓人懷疑,逼B打電話給公司和家人報平安。因為國慶都過了,還聯(lián)系不到B,我主動打了他電話,好幾次被強行掛斷。最后一次接了,我還開玩笑的說是不是被船銷了,他被逼說不是。中間有給我說暗號,我沒聽出來。
當然后來還是得救了,哥們用方言和家人報信了。公司領導也親自驅車到天津幫忙。
在北京報警了,當然沒用,讓你去當?shù)。去了天津,這么明顯的非法拘禁、搶劫,警方居然不去抓人?
最后找反船銷組織(和船銷蛇鼠一窩,但是至少有用),花了幾萬塊錢(可別天真以為是公益組織啊)。在警方幫助下,把B換了出來。沒錯就是換出來的,警方居然不敢直接上門抓人,事后也并沒有什么表示。反正人是救出來了,后續(xù)什么警方、工商、法院一點消息沒有。
我們作為蕓蕓的個體,只能有如此清醒的認識:
1、社會,包括執(zhí)政者,只能維護大的前進方向,在大與小面前,在功與過面前,在利益與原則面前,或許大都會選擇前者;
2、船銷,船銷應該消滅不了,畢竟船銷是個掙錢的組織,而且手段,或強制,或賄賂,或蕓蕓吧,利益在,船銷就在
3、大學生,網(wǎng)上或者假惺惺的記者就別再提象牙塔和象牙塔外的世界了,換作你我這樣,已知社會百態(tài)的人,能逃脫么?
回頭看看這樣子一句話:7月8日,他給母親打了最后一個電話:誰打電話要錢你們都別給。
李文星在船銷窩點,無非有兩種選擇:選擇的是對抗,則是肉體無盡的折磨;選擇屈從,則是精神無盡的摧殘。
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可怕,喝再多的心靈雞湯也架不住生活的黑色幽默